黎缘有些不好意思，“不麻烦了，我洗个澡就行。”
“在水里泡了那么久，还嘴硬。”对方毫不留情。
最后黎缘还是老老实实地进温泉池里泡着。
金黄的晚霞铺了半边天，女人手里提着一个酒篮，脱掉浴袍后也进了池子里，一人倒了一杯红酒，她才说道：“不顾公告，不穿救生衣，游泳水平也不怎样，独自一人就去游湖，你胆子挺大的。”
黎缘接过红酒，被她说得有点尴尬，这美女漂亮是漂亮，就是说话太坦诚了。
“意外意外。”她讪讪道。
女人忽然笑起来，似乎是看到她窘迫的样子得了趣，跟她碰了一杯自我介绍道：“曲徵羽，曲调的曲，宫商角徵羽。你呢？”
“黎缘，黎民的黎，缘分的缘。”莫名的，黎缘感觉她的名字有点熟悉，不是学过古代乐律的熟悉，而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。
就在她回想之际，曲徵羽已经将红酒一口喝掉，添了一杯后自顾自与她碰杯，然后又是一饮而尽。
黎缘连忙劝道：“喝太急对胃不好。”
“我怎么记得喝酒是伤肝？”曲徵羽抬杠了一句。
“对胃和肝都不好。”黎缘补充。
轻笑一下，她靠近黎缘，“所以你才不喝我倒的酒？”
看来她只是想找个人陪着借酒消愁，黎缘吞下那些没用的废话，一口闷了。
对于常年混迹酒吧的黎缘来说，整瓶红酒也不在话下，更何况对方比她喝得更多，曲徵羽微醺的时候她还很清醒。
天色已经暗下来，庭院灯自动亮起，暖黄色灯光下，曲徵羽微红的脸不太明晰。她靠在黎缘肩头，呼吸很轻，偶尔有热气扑在脸侧，让黎缘分不清是温泉的热气还是她的鼻息。
安静了很久，在黎缘以为她睡着的时候，曲徵羽的好听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是性冷淡吗？”
一句话给黎缘问懵了。
什么意思？是单纯的聊天还是在激她？
没等到她的回答，对方接着说道：“你是不是医生？”
“呃…不是。”
曲徵羽呵呵一笑：“猜你就不是，医生哪会让自己差点淹死。”
再次被嘲笑的黎缘有点不忿，也突然间想起在那里见过她的名字了。之前因为好奇度假村的老板是何方神圣，她专门上网查过，加上曲徵羽这个名字不算大众，便留下了印象。
“船只管理不当，工作人员懈怠，没有安全员，你们度假村也不怎么专业。”黎缘反唇相对。
曲徵羽似乎惊讶了一下，抬起头，看着近在咫尺的脸，笑得开心，“你不傻啊。”
曲徵羽真的很美，眉眼精致得让人心生嫉妒，酒气在她脸上染了一层绯红，笑起来时眉眼弯弯，却带着漫不经心和戏谑，让黎缘对她的话生不起气来。
“我要是追究责任，你们还要赔钱。”她嘴硬了一句。
“嗯？你很缺钱吗？”曲徵羽懒洋洋的语调，显然酒劲上头有些醉了，思维跳脱得让黎缘跟不上，只好顺着她的话题回答，“我不缺钱，但这件事你们度假村确实应该承担相当一部分过失。毕竟你不能期望每一位顾客都具备你认知中的安全意识。”
曲徵羽追问了一句：“你真的不缺钱？”
水润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却让黎缘觉出一点挑衅，想到自己之前对有钱人的感叹，她忽然有些底气不足，又觉得对方这样上位者的姿态很冒犯。让人着恼。
将曲徵羽按在池壁上，黎缘不悦道：“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性冷淡吗？你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曲徵羽并没有生气，反而伸出纤细的手指点在她下巴上，然后轻轻往下滑动，经过脖颈、锁骨，最后停留在她胸前薄薄的布料上，挑起边缘，曲徵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
“能让我湿，算你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