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多梦,醒来仿佛记得什么,仔细回想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或许是因为耳边滴答作响的闹钟驱散了深度入眠时一片空无的梦境;
又或许是即使上了药也还在抽痛的臀肉,在梦境中听到海风呼啸将要沦陷的时候将他的神智重新拉了回来;
又或许是记忆里那个炽热的拥抱,熟悉又陌生,似乎在什么地方,在生命的某一个瞬间,下坠的身体曾经深刻的感受过被他抱着,保护着的感觉。
梦境里还是在那块让他深恶痛绝的海滩,在他被人用锁链拉扯着赤裸拖行的时候一只手拦腰抱住了他,熟悉的拥抱将他整个人抱进了怀里,抱着他的人压低了声音,用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语调,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语气不悦的在他的耳边响起:坏孩子,谁准你乱跑的,不听话的坏孩子应该受到惩罚。
他明明应该看不见了,就像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用眼睛去看过那片给他带来极深侮辱的海滩,只能用听觉感受不曾消退的呼啸海风,此起彼伏的下流侮辱,用鼻尖嗅闻腥臭作呕的液体,还有皮肤感受身下大片大片的砂砾,将整片皮肤磨损得伤痕累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