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世兰眯了眯眼,思及昨日的一切,有些纳闷:“皇上还没说,那碎玉轩屋里到底为什么会有欢宜香的味道,真是让人如鲠在喉啊……”
听得这一句,下朝之后赶来的胤禛听到这里,不禁心下一紧,只觉得有些如芒刺背了。
不过他面上却不曾显露,瞧着那不施粉黛也仍旧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,神色微怔,摆了摆手让颂芝退下,上前而去。
颂芝看了眼主子的脸色,便恭谨的退了下去。
胤禛停在了那美人身后,亲手拿起一只碧玉簪,插在了她的发间,对着镜子看了一眼,便只见容色鲜妍妩媚,那清透碧绿的玉簪却压不住分毫,不甚匹配。
也唯有满头珠翠,玉树琼枝,才能与她相配。
胤禛看的痴了,年世兰却不痴,瞥了他一眼,当着正主的面直接问道:“皇上,昨日那舒痕胶可有不妥?为何气味与欢宜香如此相像?那东西不是安常在送的吗?怎么,是她谋害的甄贵人吗……”
听着她口中一个又一个的问题,胤禛猛然回神,面不改色的微微摇头,只道:“安氏对朕大不敬,是罪有应得,无关此事。”
顿了顿,在她追问前夕,又佯装若无其事的说道:“至于香味儿……你也应该知晓,世间香料本就有限,兴许是调配之时恰巧用了几味同样无关紧要的香料罢了,但却都不可与欢宜香其中的龙涎香相比……”
年世兰还皱着眉思索什么,被他不经意打断:“甄氏与她手中的药膏,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,世兰何必如此挂心?”
“谁挂心她了!皇上少给她脸上贴金……”
年世兰轻哼一声,顺利的被他转移了话题,面露欣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,在他难得的服侍下,往发间佩戴珠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