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盆里的热水被拧在巾帕里,男人的手一使劲,水流便哗啦拉地如珠帘似的滚落,奏出一阵清澈声响。
杜聿沉默地将热巾帕敷在崔凝还肿着的膝盖上,红紫在白净的腿中央看起来特别显眼。
“两个时辰而已,不会伤着什么的。”崔凝淡道。
可颜面都没了,外头的讪笑与指指点点更是停不了,别说尚书府出来的千金了,就连寻常妇人也受不住这等屈辱。杜聿黯下了眼神。
“往好点的地方想,我这一跪,之后她在人前说我们夫妻不敬她,旁人也不会轻信了。”崔凝柔和笑道,仿佛受辱的人不是她。
“……对不住。”杜聿闷了一整天,只觉是自己对不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