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仁成坐在客厅没有开灯,烟点飘忽的铁红sE光斑照在一边面庞上,余下的沉没在黑暗里。他很喜欢暗处,不够成熟的时候不会被父亲抓住,现在他好像不用再躲,但习惯已经跟进骨子里。
浴室的玻璃门紧紧拉着,橘sE的灯光从磨砂的玻璃中隐约透出光圈,水流用力地打在瓷砖上,也打在站在花洒下面的林昭身上。门外就是顾仁成,她的丈夫,她要逃离的人。
水流好像能掩盖很多声音,她松松地把头发绑到脑后,披好浴巾拉开玻璃门。
没有开灯,但她也知道外面站着的人是谁。
她马上反应过来,推开一半的玻璃门拼了命往门框上撞,仍然挡不住男人lU0露的手臂cHa进门隙,接着完全打开玻璃门,另一只被伤到的手垂到身旁,与她对面。
她错开脸不想去看他,但一只手已经往前掐住她的脸庞迫使她抬起下巴,是带了兴奋的暗灼视线。